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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围困在另一个“系统”中的美团、饿了么

  

高佣金下的挣扎疫情期间“趁火打劫”二选一再现
  尽管地位高于外卖骑手,但商家们依旧觉得外卖平台态度过于强势。高佣金便是例证。东莞的朱老板主做牛扒堂食,只有10%的订单用于外卖配送,每完成一笔外卖订单,平台会抽取17个点的佣金。高男的店铺只做外卖配送,外卖平台的话语权更高,抽佣达20%,几乎是近期行业的天花板。一直以来,外卖平台佣金上涨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也有商户因为难以承受平台佣金而退场。《IT时报》此前报道,有商家表示,因平台佣金上涨难以赚钱,但退出平台意味着失去一批客户。硬着头皮干不赚钱的生意,成为不少商家的痛。记者了解到,美团外卖、饿了么的佣金在部分地区已经高达15%-21%。佣金之痛在疫情期间更为明显。堂食被禁,生意下滑,商家本举步维艰,但外卖平台却提高了抽佣费率。据《科技金融时报》报道,今年4月份饿了么单方面将费率从18%调升至27%。尽管在舆论狂潮下,平台同意降佣、返佣,但并不能直接提现,只能转化为商家的营销推广费用。面对强势的平台,商家也很无奈。今年7月份,美团、饿了么二选一之争再度上演,部分商家因为不愿站队而被强行下线,而站队尽管能降低佣金,却无法获得另一方平台的客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平台依旧牢牢掌控话语权,是获利方。不久前,美团发布今年中报,第二季度餐饮外卖业务收入同比增长13.2%至145亿元,经营利润率从一季度的-0.7%提升至8.6%。美团在财报中表示,在配送端通过进一步完善智能调度系统算法和优化网络运营能力,提升配送效力。此外,全国各地重组运力及有利天气条件,令美团较上一季度减少配送骑手支付季节性奖励金额,从而实现对每笔订单配送成本控制。今年上半年,美团骑手半年增幅达87%至295.2万人,但费用支出同比增长只有8.7%,似乎暗示骑手赚的钱越来越少。平台亮眼数字背后,是骑手、商家的挣扎。9月14日晚上6时,那辆梅红的电瓶车被停放在车棚中。此后两位记者再未去送外卖。体验一日后,俩人都逃离了这个“月入过万”的行业和被系统支配的焦虑感。但依旧有人试探这个被双巨头垄断的市场,有人摸索对抗系统算法的经验,也有人默默离场。记者手记
  疫情期间,外卖平台的价值开始凸显。堂食被禁,“无接触配送”在保证疫情防控的前提下,令餐饮行业看到复苏希望。
  方正证券认为,外卖作为餐饮业新基建,担负着稳就业的使命和扩大饭店服务范围的功效。
  今年2月,人社部将“网约配送员”纳入国家职业分类目录,“外卖小哥”有了新职业名称。这体现出国家对这一行业的认可。
  只是,当市场被美团、饿了么牢牢把控,逐利之下,两者都走偏了。
  平台如何看待骑手?如果答案是系统控制下的苦力,这不难解释如今外卖小哥逆行、闯红灯、极限挑战等送餐动作的由来。
  当激起社会舆论时,美团和饿了么分别给出外卖骑手8分钟、5分钟的弹性时间,但将问题矛头指向了用户端。
  用户不愿“背这个锅”。诞生之初,两大平台为了争夺市场,通过不断缩短配送时间提升用户感知度和黏性。两者竞争带来的恶果,只能由弱势的骑手默默承受。
  更亮眼的数据,更好听的资本故事,对“第一”的永远追逐,同样是围困美团和饿了么的“系统”。
  如果说给骑手时间上的宽容是两大平台对舆论的示好,他们更需要反思的是,如何让骑手更安全地配送。相信大部分用户愿意等待的是一份完好无损的外卖,而非飞驰之后的洒汤洒水。
  目前,美团骑手总数达399万人,但在光鲜新职业Title下,专职外卖骑手始终无法获得五险一金。在2019年社会责任报告中,美团并未提及有多少骑手参保。
  这需要两大平台思考和解决。
  另一方面,尽管两大平台已经垄断了市场,但仍未收敛逐利的野望,当两者占据市场话语权,相互竞争时,不难理解两者无视餐饮行业困境提升佣金,逼商家二选一站队等行为背后的逻辑。
  美团和饿了么真正需要重视的,是企业的人文关怀和社会责任,是对数百万骑手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