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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罩猎人》:他在土耳其交易口罩

  

发现地:优酷
  一场疫情,让普通的医用口罩变成了抢手货。疫情爆发之初的一个月时间,全国都处于“一罩难求”的供货紧张期。将视线放在海外,有一群人开始忙碌起来了,他们在众多供货商中牵线搭桥,在荒蛮的口罩江湖里掌握了商机。
  微博大V“花总丢了金箍棒”在土耳其偶遇中国商人林栋,他正行走在防疫物资的钢丝桥上,远方是金矿,而脚底下是深不可测的风险,《口罩猎人》便由此拉开了帷幕。
危险的交易市场
  《口罩猎人》拍摄于3月5日至3月20日,彼时中国的疫情已经迎来拐点,全球疫情则开始爆发。口罩机如同印钞机一样,它们搭载着巨额的交易订单,也担负着成千上万个体的生命安全。在国内疫情最严峻的阶段,林栋团队成功向国内交付了1500万只口罩,才有了奔赴土耳其采购口罩及原料的后续故事。
  交付环节最让林栋忐忑,承诺的兑现往往充满不确定性。疫情期间,转场从事口罩加工的企业,为了一台口罩机可以熬过漫长的两个月。在逼近交付日期时,中国客户的电话接踵而来,他们也和林栋一样被焦虑裹挟着前进。
  熔喷布是口罩生产环节的核心原材料,也是特殊时期最稀缺的资源,它直接区分了医用口罩和普通口罩。中国商人亟需熔喷布的消息传遍了伊斯坦布尔,自称有货源的中间商开始躁动起来,谁也不想错过这笔巨额买卖。这对林栋来说绝非好事,他需要鉴别形形色色中间商的供货资质。
  一个合格的商人需要有足够的心理素质去应付各种意外。林栋先是被当地家族企业放了鸽子,30万美元的货款催收了近1个月;再是陷入了一场神秘的交易中,辗转多个交易地点的验货没能等来合格的产品。事实上,该厂家直接伪造出口证明,光明正大的造假。
  林栋早已习惯了希望落空的感觉,他反倒缓和同伴的低落情绪。
  最终的博弈围绕1200万美元押金展开。作为一个成熟商人,林栋在谈判中以“共赢”为出发点,利用长期合作、品牌以及市场谈判杠杆。至于合作是否顺利,林栋是否挖到了“金山”,该片没有直接说破,可能需要观众自行脑补了。
道德正义的审判
  《口罩猎人》一共8集,每集围绕口罩交易的风险和利益,粗糙的拍摄手法更像是一部大型vlog。可以看出,拍摄过程中创作者花总的存在感很强,每个主题都会安排几个带有预设性的问题,涉及行业内幕以及道德拷问。
  整个纪录片最具争议性的是,主人公是一个反常规的商人形象。他的铤而走险纯粹是为了利润,他并没有用“为国贡献”和“为人民分忧”的说辞来为自己包装。“你有没有囤积居奇?”面对花总的单刀直入,林栋坦率地否认了。这位从事医疗行业8年的商人背负着国内几十笔订单,他认为在现有规则框架内做生意不算发国难财,供不应求的市场环境会导致每一个环节成本的增加。
  在林栋看来,采购口罩并非稳赚不赔,他形容这是在走钢丝,需要把控好整个产业链的节奏。当口罩比肩战备物资时,口罩猎人的生意也变得惊心动魄。林栋几乎动用了在土耳其的全部资源,当地的军火商、专业的保镖、知晓市场动态的线人的加入,再次证明了这是一场难打的资源争夺战。
  即便物资到位了,变幻莫测的全球物流也增加了交易风险。当各国开始严格控制口罩出口时,一批运往中国的口罩在国外滞留了一个多月。此时,国内口罩市场的行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如果只给林栋贴上“商人”的标签,那他算是值得托付的中间人。他把关口罩制造工艺,达不到交付标准的产品一律拒之门外。他认为冒着巨大风险接收订单,打通无数关卡之后,理应获得报酬。
  值得一提的是,《口罩猎人》从一个采购团队入手,展现了国际贸易的信息战、情报战,国际风险来袭之时各国商人的角力都使得本片充满了电影般的宏大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