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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妇人》:

平淡而又深刻的女性成长记录

  

在最新一期的《演员请就位》中,《小时代》的经典场景再次重回荧幕,褪去了华丽的衣服和布景,情节保留了四位女孩的成长轨迹。小时代系列或许因为浮夸的剧情备受争议,但是其中关于女孩成长的话题却从来没有过时。路易莎·梅笔下的《小妇人》也是女性独立题材的典型作品,主人公乔靠写作为生的故事激励了一帮女性作家。新版《小妇人》究竟是墨守成规还是大胆创新呢?奥斯卡上的六项提名似乎已经给出了答案。IT时报记者■徐晓倩
战争中的普通家庭
  马奇一家算不上富有,全家人挤在狭小的乡间小屋,过着拮据的生活,想弹钢琴的女儿只能到邻居家才能有练琴的机会,华丽的舞会服装更是与姐妹们无关,遇到开支大的家庭活动经常要靠有钱的姑妈资助。
  不过,姐妹们的精神世界却不贫乏。大姐梅格热爱表演,她和妹妹们经常在家里搭建戏剧舞台;乔痴迷于写作,她在任何地方都是笔不离手;三女儿贝丝性格内向,她会长时间地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小女儿艾米具有绘画天赋,幻想着成为一名艺术家。《小妇人》的创作背景是美国南北战争期间,彼时,大多男性走上战场,迫使家中女性自力更生,小妇人们因此开始思考什么是事业,什么是独立。
  第一女主乔显然是马奇家族最特立独行的一员,她的与众不同很快吸引了思想前卫的劳里,劳里频繁地参与姐妹们的活动,并且很快融入马奇一家中。不过,只要劳里稍微向乔表达爱意时,乔总是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这份炙热的感情。乔认为恋爱和婚姻会成为她通往自由最大的阻碍,这样的坚决一直伴随着乔整个成长阶段。
  马奇家族四姐妹的成长故事,平淡中透着坚定的力量。在父亲缺席的家庭里,马奇太太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圣诞节的清晨,她会试探女儿们是否愿意将早餐送给更需要的人,会把丈夫从战场上寄来的信念给女儿们听,四姐妹中最善良的贝丝会给邻居爷爷做拖鞋当谢礼,还会定期去接济食不果腹的穷人家。
七年后的重逢
  《小妇人》原著分为上下两部分,七年划开了四位女孩从青春到成熟的命运分水岭。区别于以时间线展开的写法,改编后的小妇人采用了非线性叙事手法,将主角们的童年与成年交织在一起呈现,每个场景互动交错的安排都别有深意。
  影片最先撕开了成年人世界的残酷一面,让观众在“预知结果”的情况下回顾女孩们的成长经历。乔没有得到和姑妈去巴黎的入场券,她在纽约一边当着家庭教师一边坚持着写作理想,而贝丝的重病让乔成了家中唯一的顶梁柱。
  傍身富二代的艾米在异国他乡遇见了堕落的劳里,儿时的滤镜让她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如果说劳里和乔是年少时的亲密无间,那么他和艾米是看清现实后的相互拯救,他们之间有着更深刻的交谈。
  在此前的影视作品中,艾米并不是一个讨喜的角色,她是一个将欲望和野心写在脸上的女孩,甚至把姐姐乔归为假想敌。新版《小妇人》的突破在于肯定了该角色的闪光点,这个曾经活在乔光环下的女孩正在自信而又清醒地生活着。当劳里指责她为了钱嫁给富家子时,她冷静地分析了自己的社会处境。在大多数女性无法获得职业的19世纪,如果她没办法成为成功的艺术家,就只能靠跻身上流社会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七年后,这个曾经走过战争的家庭再也没有一次完整的聚会,姐妹间产生了或多或少的生疏和隔离。当穿插的叙事线将时间拉到七年前,观众们看到的是一群活泼靓丽的女孩正在筹备一场盛大的圣诞晚会,那时她们的生活还装不下那么多的心事。尤其是不同时空线对贝丝患病情节的处理,在相似的场景下,七年前的贝丝抗过了难熬的病痛还迎来了全家人的团聚,但是镜头一转,一家人最终面对着一张空空的床,非线性叙事的拍摄手法多了一种物是人非的幻灭感。
给女性选择权
  在2020年版《小妇人》之前,市面上已经有十余个改编版作品。翻拍同样考验导演的功力,尤其是珠玉在前的经典作品,比如西班牙悬疑片《看不见的客人》被翻拍成意大利版本,所有的故事脉络,情节设置几乎完全相同,大多数观众并不会为同样精彩的故事内核二次买单。《小妇人》的改编或许是最符合作者的创作初心,路易莎·梅一生未婚,但受到19世纪社会环境的影响,她不得不把主人公乔送进婚姻的殿堂,否则出版社不会为她的作品买账,之后的多个版本影视作品也延续了同样的结局。
  新版小妇人终于对结尾有了隐晦的修改,乔和出版商就结局展开了讨价还价,因为乔仍然保留女主单身的设想,这让它超越了任何一个前作。为了实现这样的变动,整个社会努力了100多年。
  不仅如此,《小妇人》也给回归家庭的女性说话的权利,她们不再被贴上“反女性独立”的标签。乔很不理解具有表演天赋的姐姐梅格为何要选择结婚,而梅格以自身的热爱反驳了乔的观点。
  梅格嫁给了她爱的家境一般的家庭教师,艾米拒绝了并不喜欢的富有的男人,乔不想被婚姻束缚选择了单身。就像梅格说的那样,“不要因为我的梦想和你不一样,就觉得它不重要。”《小妇人》没有将女性角色陷入社会与家庭的二元矛盾中,它把女性的独立归结为拥有选择的自由,而不被任何潮流与舆论绑架。收视路径:IPTV首页-电影-首映